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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信号模棱两可、欧洲央行观点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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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又一个月的通胀数据令人失望,而欧洲统计局三月份的瞬时估计数[pdf]显示欧元区通胀率下跌至0.5%,但欧洲央行(ECB)在本周可能不会采取任何进一步的宽松货币政策行动,基于以下几个原因。

首先,欧洲央行依然固守其上月发布的三年经济新展望,该展望自信地预计:到2016年底欧元区的调和消费者物价指数(HICP)通胀会在1.7%。像美联储锁定在量化宽松减少的路径上一样,在欧元区经济没有重大且不可预见的恶化时,欧洲央行不太可能改变方向。

其次,欧洲央行是一个超越于独立联邦(例如,一国一票)的唯一央行,监管着一个货币联盟,其中18个成员国政府在其他方面控制着绝大部分经济杠杆。但是,成员国对欧洲央行没有控制权,这造成了欧洲央行针对货币政策激进主义的结构性偏见。法兰克福在欧元区各政府决定采取强硬的国内和区域性制度改革上不会想要缓解他们的压力。有观点或许会辩称,有些欧元区外围国家已经采取行动,缓解了欧洲央行的担忧,但是对构成欧元区经济近40%的法国和意大利来说,这些举措是否足够依旧是未定之数。因此,即使欧元区的政客们针对濒临破产银行的单一解决机制(SRM)已经达成了妥协,这算是接近了欧洲央行的要求,但欧洲央行理事会最近不太可能会兴慷慨之风。

另一方面,欧洲央行理事会成员最近模棱两可的公开评论又该如何看待?这些评论暗示着一个旨在削弱欧元价值中采用负存款利率的愿望,据欧洲央行行长马里奥·德拉吉(Mario Draghi)的说法,这是欧元区的通胀前景中一个越来越重要的因素。如果欧元涨到1.40美元/1欧元以上(或贸易加权的欧元值再次上涨),如有必要,负存款利率看起来是欧洲央行第一件会尝试的事情。

事实上,欧洲央行不太可能采取行动。相反,它会着重于“改善沟通”,即使是与此同时模棱两可的口头干预在市场参与者之中埋下怀疑的种子。

不过,负存款利率会起作用吗?2012年中在阻止热钱流入丹麦时,负存款利率被证明有效,消除了丹麦央行为维持与欧元挂钩[pdf]而干预金融市场的必要性。但是,主要再融资利率如果不下降到零,负存款利率有助于压低欧元远不能肯定。至少,欧元区央行行长们足够诚实地承认了负存款利率在考虑之中,并着眼于汇率,而非着眼于实体经济中的信贷刺激。后一途径不会起作用。欧元区银行在欧洲央行存款设施的隔夜流动性数量从危机高峰期的8000亿欧元下降到了300亿欧元。因而负存款利率(加上主要再融资利率维持在零)或可抑制欧元升值,但不是压低其价值。由于它们最终可能会有一点非常有限的作用,欧洲央行理事会是不会冒险采用负利率,因为它们如果未能压低欧元,他们就会名誉扫地,而评论家们就会立即要求采取更有利的干预措施。从法兰克福的角度看,依靠“欧洲央行将按需行动”这样的花言巧语更为安全。因此,在汇率进一步上涨不存在的情况下,负存款利率不太可能出现在欧洲央行理事会的短期议程上。

许多看惯了美联储、英格兰银行和日本央行积极货币政策的评论家们在看到欧洲央行持续不作为的情况下或许会绝望。对欧洲央行后知后觉且漠视通缩的绝望是必然的。但仅仅因为欧洲央行现在没有实施其他央行在危机中早已实行过的措施,并不意味着毫无益处。

欧洲央行肯定会考虑主权债务市场并试图弄清楚为什么它应该做的更多。希腊10年期国债收益率低于7%,而德国的利差回到危机前的水平。葡萄牙的利差低于300个基点。西班牙、爱尔兰和意大利都低于200个基点。除去任何突然的逆转外,现在欧洲央行为什么应当推行大规模政府债券购买计划呢?上周,德国央行行长魏德曼(Jens Weidmann)在采访中没有排除将来购买的可能性而使人吃惊,但阅读该采访的小字部分时,人们就会发现他实际上已经排除了未来购买的可能性。

考虑欧洲央行行为的另一个因素是,其忙于处理另一个头痛难题:“资产质量审查” (AQR) /压力测试,德拉吉已将此定性为应对欧元区成员向非金融部门的贷款利率碎片化的结构性调控答案。假设AQR成功地将交易对手的风险从通过测试的银行去除,压力测试应该向外围提供一个相当大的货币刺激,因为外围银行能再次获得资金并且以较低的利率贷款给借款人。

感受到欧元区信贷周期正在转向,一些银行可能会抵制降低账面价值或出售不良贷款(NPLs)的必要性且立即筹集新的资金。他们无疑期待或希望这些不良贷款随着经济复苏将逐渐恢复健康。欧元区的新监管机构必须拒绝这样的想法。必须强制银行进行必要的修正并筹集足够的资金以取得成功。事实上,欧洲的问题资产价格上涨会加快这一进程。

正如我在之前在《实时观察》中所说的,十月份AQR/压力测试过程结束之前,欧洲央行不会匆忙行动。只有当AQR在减少欧元区成员贷款利率碎片化问题上失败时,欧洲央行才可能通过其资产负载表购买银行资产以支撑银行,并鼓励它们放贷,而进行干预。不过没到今年末或2015年,这一步是不太可能的。从目前来看,欧洲央行将会继续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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