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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咬苹果:美国国会对公司所得税发错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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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议员们正起劲咬住苹果公司的纳税申报不放,试图将其描述成公司纳税方面的坏分子。国会的一项调查吊起了议员们的胃口,该调查显示苹果公司建立了一个复杂的全球子公司网络,其中一些子公司没有员工却在加利福尼亚总部之外经营,苹果公司因此得以避免了数十亿美元的税收。因而,参议院的听证会,无论对国会还是美国公众,都应当是一次经验学习。

但是,这些听证会正陷于传授完全错误之经验的危险中。

正确的教训不是苹果对海外赚取的利润很少或不支付税收,逍遥于税法之外。正确的教训是美国的公司所得税体系已严重破产,对美国经济造成很大伤害,而它征到的税款低于其应当征得的税款。

对于初创公司来说,美国联邦及各州的法定公司所得税率合在一起为39%,比全球市场内与美国竞争的其他国家的平均水平高出11个百分点。难怪在美的跨国公司会在税收优惠的区域(不仅包括爱尔兰和新加坡,还有加拿大、瑞典和其他国家地区)申报收入,以减轻税负。

在此,这个问题变得更糟。几乎所有美国以外的国家对其跨国公司在国内赚取的收入征税,但对海外赚取的收入很少征税或者根本不征税。这种做法,被称为税收“属地主义”,如今已是惯例。而美国对其跨国公司的全球收入进行征税,无论是在国内还是海外赚取,但遗留了很多漏洞,以致很少有跨国公司最终上缴其海外收入的大量应纳税额。尽管存在这些法律漏洞,美国法律与其他先进国家的法律相比,有个巨大且有害的差异。

事实上,美国的全球征税制度千疮百孔,有着大量空子,实际上招徕美国公司利用这些空子。如果各公司不钻法律空子,它们在全球市场上将处于不利地位,最终美国可能告别其工业巨头的地位。背负着惩罚性的税收负担,美国公司根本无法与国外跨国公司竞争。大量研究最后证明,在海外广泛开展业务的美国跨国公司也在美国境内创造了大量的就业岗位。因此,如果它们不能在低税收国家设立海外业务,美国将真正丧失出口、就业、投资和研发。过去几十年来,历经不出意料的大选年竞选口号(矛头直指据称“不爱国”的跨国公司)之后,每一届新国会要重新学习这些铁一般的事实,并抵制将美国全球税制的梦想变成一个活生生的噩梦。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美国的全球征税制度有一件事做得很好——给美国财政部造成了巨大成本——阻止美国的跨国公司调回他们在海外赚取的收入,现在共有约1.7万亿美元。苹果公司近期为回购股份融资而发行债券——与此同时其存放在海外的美元达到数百亿——说明了这一税收制度的愚蠢,该制度试图在海外收入被调回时征收35%的税额。什么样的公司CEO会打算调回海外收入,以致让三分之一多的收入因纳税而流失?

痛骂苹果和填补法律“漏洞”,由此美国公司税收制度对跨国公司而言变成了一个噩梦——一开始就摧残了美国经济——这不是揭发苹果公司的真正教训。相反,我们提出,国会应当将美国的公司税率大幅削减到25%,并且为海外赚取的流动业务收入制定属地主义的税收制度,对调回的收入征收5%的税。

这些行动不仅将告诉世人,美国是一个做生意的好地方;而且他们也会向财政部上缴更高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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