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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姆林宫的两个关键目标是保持政治权力和完善精英统治。经济增长最多排在目标的第三位,但这个目标与前面两个主要目标相违背。逻辑上而言,正是克林姆林宫的政治策略导致了经济停滞。
政治分析家Yevgeny Minchenko以2.0版政治局的理念最好地把握其新制度。俄罗斯并不是垂直权力体系,而是一种老式的封建制度,统治者就像是九大领主的仲裁者或教父:圣彼得斯堡的三大私营企业家,三大顶尖国有企业管理者,和三大国家领导官员。这种统治制度让人想起1980年苏联领导人列昂尼德·列勃日涅夫的政治局。它可以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政治权力,但是却不能进行改革。这样的制度只会崩溃。
精英统治的第二个目标就是完善其自身的权力。利益冲突的概念在俄罗斯是闻所未闻的,高级官员从来不会被指控腐败。最快捷的致富之路就是在没有竞争的情况下,从国家或国营企业手中接过一个高价管道或公路合同。另外,一位国家管理者可以以高价购买一家私人企业并要求吃回扣。或者,他可以以低价卖出一家国有企业并且向私人购买者要求回扣。还有许多其它贪污收入的方法,比如由私营商敲诈勒索,盗窃和挪用公款。有时津贴是合法的,比如总统办公厅给官员们分配高档住房。所有这些精英统治的方式都是寄生性的,并损害经济增长。
在俄罗斯1999年到2008年经济快速增长期间,增长是由20世纪90年代的市场改革、充足的自由劳动力,上涨的油价与多余的人力资本推动。到2008年,自由劳动力已经基本被利用,油价也稳定在每桶100到120美元之间波动。自2002年以来,并没有明显的市场改革措施。
从2010年到2012年,增长率放缓至4%。低增长的一个主要原因是政府在08年到09年的危机中救助了最糟糕的大型国有和私营企业,所以他们挤出了更多的有生产效率的公司。可以论证的是,增长源于两个方面:人力资本和国际经济一体化。
持续的经济增长来自于私营部门,包括富豪、小型和中型企业,和大的外国投资者。以前的寡头们现在是被严格管制的。他们可以把自己的企业出售给国家——当国家非常需要的时候——由国家决定价格,但是他们不可以购买其他大型企业,只能购买中型企业。因此,最大的富豪们别无选择,只能拿着他们的钱出国。他们已经不再具有企业家的力量。
小型与中型企业受到来自各方的检查。许多企业遭受了玻璃天花板,只能把产品卖给这个国家最富有的商人,对于这些人来说,玻璃天花板相对可高得多了。小型企业面临着更加严格的税收与政府勒索,成千上万的企业选择在今年关闭。宣布赦免囚禁商人的数量从10万下降到了1千。总统弗拉基米尔·普金正提倡通过调查委员会,对私营企业进行更严格的税收征收,这当然会加剧腐败并进一步充实该机构的官员。随着企业总数的下降,竞争减弱,生产力停滞。
反常的是,俄罗斯最开心的公司可能是在国内生产的大型跨国公司。它们有大量的高科技并享有最小的竞争,这同时推高了销售和价格,尽管实际上成本也在上涨。然而,他们在俄罗斯经济中占的份额仍然很小,所以他们对经济增长没有太大贡献。
管理顾问指出缺乏优秀管理者是国家经济的最大瓶颈,其次是路(指交通系统)(roads)。顶层的偷窃行为使得造路无法铺展,所以腐败是首要问题。
直到最近,大部分的增长可以归因于熟练的新管理者转移到了管理不善的公司。随着国有企业扩大对经济的不利影响,这个过程已经发生了逆转。当俄罗斯石油公司(Rosneft)买下秋明石油公司(TNK-BP),俄罗斯一家管理优秀的大企业之后,俄罗斯商业日报称秋明石油公司总部的1600名员工中的90%离职了——其中很多人大概移民了。相反,伊戈尔·谢欣,一个没有管理经验的共产党官员,接管了俄罗斯石油公司并实施他的微观管理。
同时,俄罗斯采取了许多自由化的法律来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这有助于向更加全球化的竞争开放经济。可是,当去年俄罗斯最终加入世贸组织时,这个过程也发生了逆转。与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的关税同盟是一个草率的保护主义方案,会通过贸易转移迫使克里姆林宫对其它同意参与的国家支付大量补贴的方式来损害俄罗斯的经济。
俄罗斯的经济问题并不在金融方面。预算仍旧并且还是会接近平衡,即使是在由新一轮浮动汇率引发的油价下跌时。尽管目前账户盈余已经减少,但还是有盈余,同时,俄罗斯的国际储备达到了惊人的5000亿美元多。
任何财政或货币刺激只会引发更高的通胀与更多的非法移民,因为俄罗斯的经济正在满负荷运转。失业率低于5%,但通胀率集中在6%。俄罗斯的投资率太低,占GDP的21%,由于大量的回扣,可能在现实中远低于这个水平。在开始建设道路之前,俄罗斯需要打击高层贪污腐败。
在每一次经济增长下滑的会议中,泰然自若的普金都提出必然会加剧腐败的大型投资策略。
只要总统奉行反增长和亲腐败的政策,俄罗斯没有经济增长也是可能的。
译者是上海金融与法律研究院研究助理晁博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