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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人担忧人民币升值和工资增长正在削弱中国出口的竞争力。但这种担忧为时尚早。中国的全球出口份额仍然继续增长,无论在劳动力密集还是资本密集行业都是如此。
相比其他发展中经济体,中国出口成本的确在增加。人民币名义汇率从2008年开始已升值14%,快于亚洲所有其他的主要经济体。中国制造业的工资水平目前也已高于泰国、印尼、柬埔寨和越南等邻近的发展中国家。
但是,更高的成本并未影响到中国出口的竞争力。自2009年超过德国后,中国一直领跑全球出口。去年,中国出口占全球比重进一步增长,达到12%,略低于1990年代美国在巅峰时的水平,接近于德国出口在1980年代的巅峰水平。
Percent of global exports by country, 1980-2013
攀升的成本并没有阻止中国强化其在劳动力密集产业的优势地位。中国服装和鞋类的出口占全球比重从2002的五分之一增至五分之二,其间在2008年达到30%。中国的针织手套出口,一个理应具有更大工资弹性的行业,份额业从2008年的47%增至2012年的53%。
中国在资本密集行业的出口相对较为逊色,但增速仍然高于大多数国家。中国的机械、核反应堆、锅炉、光学、照相、技术和医疗设备出口在2001年占全球出口的4%,2008年达到12%,到目前则已超过六分之一。在一些资本密集的出口业,中国已经成为全球领导者。比如,2010年,中国自推进铁路列车(通常用于高铁)出口已位居世界第二,仅次于德国之后。
增加的制造业成本和名义汇率增加最终会消弱中国在劳动力密集产业的出口优势。中国在全球出口的份额确实已经接近峰值,接近美国和德国在顶峰时的水平。但这是渐进的变化过程。日本从1993年全球出口9.8%的份额到2013年的4%,经历了20年时间。中国的劳动力价格仍然有相对的竞争力,中国人均GDP仍然只有日本在1993年的五分之一。而且在劳动力密集产业丧失的出口份额也会在资本密集产业的巨额回报中得到弥补。正如我们目前看到的一样,中国仍然保持其在全球出口业的领导地位,没有证据证明中国出口正在丧失竞争力。